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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厦将倾


从国内的形式看,人口,住房,工作方式,舆论等等方面,都让我有一种大厦之将倾的感觉。割裂感也在越来越向着西方世界靠拢。而最让我感到大厦将倾的,不是现实的衰败,而是人心地循环。

别的问题且放下不谈,单说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等问题。现在大家是都认识到世界上存在这样糟糕的东西了,即便有些人认不清来源于何处,但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麻烦产生抱怨。但是抱怨之后呢?世界终会被新一代的年轻人替代,老一辈的人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,决心取而代之的项羽们又在哪呢?会批判别人却不会自我批评,这样的批评是不全面不到位的。所谓存在即合理,事物存在就合乎客观发展规律,不去理解背后的内在原因,不和自己所批判的事物共情,这种批判是无效的。不能深入其因解决现象,也不能告诫自己免于犯错。于是总不能打破那个历史周期率,前一代的愤青不断变成后一代的官僚、资本家。往复循环永不改变。

每每想到这里,我会提醒自己,不明白马哲是因为这些人身处资本主义环境的桎梏,无法逃脱这个牢笼。但是随之不免担心这是真的吗?还是说人与人的头脑真的差着那么多,以至于有人天生不能理解马哲?更担忧的是,已经深陷桎梏的国家和人民,何日才能逃出来呢?

罢了罢了,人民同心同德,繁荣昌盛,8小时工作制,认真负责,勤劳勇敢。这些或许在那个年代真的发生过的事情,就当他们都是理想主义的梦境吧,想在资本主义带来的割裂的后现代,重现以往是何其地不敢想象呢?

为什么年轻的时候喜欢文艺,长大了就不喜欢了呢?可能是因为文艺本身就是造梦,用虚构的美好带来快乐的感受。而一旦品尝到世界的真实,认识到美好的虚假,有些人会选择逃避,继续沉溺在蜜水里浑噩,有些人会选择颓唐,在现实的打击下变得麻木,不再有理想,只有真正的英雄主义者会以美好为理想,努力填补现实与理想的鸿沟,至死不渝。只可惜,不是所有人都能是英雄主义者。

这可能也是为什么当初喜欢徐志摩,后来却只喜欢鲁迅。为什么当初喜欢婉约派无病呻吟,现在只佩服苏东坡的豁达。为什么当初自比于徐志摩对林徽因的求而不得,现在却只羡慕周邓的同甘共苦同心同德吧。

2022-3-10